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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学/苏秦】自强不息的功利主义者

   战国时期,众多读书人以游说的方式实现自身价值,苏秦便是其中之一。他出身贫寒,但从小勤奋治学,加上师从鬼谷子,在历经落魄、遭受挫折后,拥有过辉煌耀眼的时刻,成为一代纵横大家。他的行为和心理用两个词语可以大致概括——自强不息和功利主义。前者让我们敬佩,后者却常为世人所诟病。

    苏秦游说秦国,以“连横”之术为秦惠王构建秦国发展蓝图,被秦惠王以“时机未到”为由拒绝。秦国刚诛杀商鞅,憎恨游说之人,不肯任用苏秦。他于是归家苦读,夜以继日学习吕尚兵书,困意袭来便用锥刺大腿,使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。学成后,游说赵王,转“连横”为“合纵”,得重用,造成六国联合、共同抗秦的局面。他满怀豪情壮志而去,遭受三番五次失败却始终不肯放弃,足可见其坚韧不拔之志;他转“连横”为“合纵”,可见他顺应时事,知机应对;他文采飞扬,辩才出众,典故信手拈来,说理条理清晰,看出他功底扎实、努力进取;他“读书欲睡,引锥刺其股,血流至足”,怎不称上勤奋刻苦?

    但读书人会加上个“但是”来耻笑其读书的目的,因为他坚持读书有很强的功利色彩。苏秦游说各国国君是为了让国君们掏出金玉锦绣,要得到卿相尊位,出人头地。除此之外,在他纵横捭阖的言论中,能清晰看出他重礼轻德的思想倾向。

    在游说秦惠王连横时,他主张用战争使六国臣服从而达到称霸天下的目的。这在乱世之中自然是正确的战略,但他说“辩言伟服,战攻不息,繁称文治,天下不治。舌弊耳聋,不见成功,行义约信,天下不亲”,“兵胜于外,义强于内,威立于上,民服于下”,要用武力和威信“教化”人民,做事讲义气守信用没办法让天下太平。在主张合纵后,也是主张用政治手段解决问题,要贤明人士当权来让天下服从、归顺朝廷,并未提及“德”。

    苏秦游说秦惠王失败后回乡,“形容枯槁,面目犁黑”,家人见他如此,“妻不下紉,嫂不为炊,父母不于言”,他于是引锥刺股,发奋学习,说:“安有说人主,不能出其金玉锦绣,取卿相之尊者乎?”荣华富贵后路过家乡,嫂子因为他“位尊而多金”对他“前倨后卑”,他于是感叹:“人生世上,势威富贵,盖可忽乎哉?”

    苏秦是功利主义的追捧者,和连打战都得“能以德攻”、追求道德完满的儒家相反,他赤裸裸地把当时“笑贫不笑娼”的现实展示在我们面前,然后毫不避讳地说自己能为了名利而不择手段,自然不被儒家所容,读书人于是诟病、甚至耻笑他。但是尽管功利主义者有些自私自利,但是我们不能否认苏秦的“自强不息”和“功利主义”是相辅相成的。在当今社会,我们应该在正义的目的驱使中、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,不以私欲为耻,不以志向远大而羞愧。而是为了一个欲望,清白地奔波


注:

1.是专业作业,古代文学的。

2.划线句子引用自阿云嘎先生的采访,他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音乐剧演员、艺术家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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